随即若久的目光看向了聂溪尘手中的战报，看样子他也是刚刚知道，毕竟上次的战报，若久亲眼看过。

“你既知道，就放我回西北，我要知道莲度怎么样了，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聂溪尘声音冷硬：“你不能回去！”

“聂溪尘！”若久叫：“那是我妹妹，我来了中原才多久，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么能不回去？你给我让开！”

聂溪尘不为所动：“下马！”

“我不下！”若久又急又怒，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她猛然用袖子擦掉眼泪，继续道：“今天，谁也别想拦我，我非回去不可！”

若久说着，就要驾马从旁边绕过去，但是聂溪尘却身体一移，站在若久的马前，不让她过去。

怒极的若久手中的机关弩对着聂溪尘，威胁道：“给我让开！”

张也惊：“王妃不可冲动！”

聂溪尘却仍旧声音冷硬：“下马！”

“聂溪尘，你不要逼我！”

聂溪尘不再看向若久，而是凝向了无离的眼睛，他的眼眸寒澈，无离仿佛是明白过来一般，嘶鸣着前蹄扬起，将浑身紧绷，冲动愤怒的若久给掀了下来。

张也就在旁边，一把将若久给扶住了。

若久一把推开张也，怒瞪着聂溪尘，反身就要去牵其他的马。但是还未跑掉，就被聂溪尘一把抓住。

“聂溪尘，你放开我！”

“张也，将无离带回去！”

“是，王爷！”

张也得了命令，赶忙牵着无离回了马厩。

若久见马没了，心情更崩溃了，想挣脱掉聂溪尘的钳制，却发现根本就挣脱不掉。她反身就向聂溪尘的身上砸去，怒吼道

“聂溪尘，你这个大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西北！”

聂溪尘再次道：“现在，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若久乱砸着：“为什么我不能回去？那是我妹妹，她死了，她死了，我连回去看她的权利都没有吗？为什么？聂溪尘?我恨你，我恨你，那一箭为什么没有射死你，这样我就不用来中原，妹妹就不会没人照顾，她就不会死，聂溪尘，都怪你，我恨你！”

崩溃中的若久边打边骂，怒极下抱着聂溪尘就咬，简直想把一腔的恨意都发泄在聂溪尘的身上，她咬着聂溪尘的肩膀，恨不能就这样把他咬死。

聂溪尘站在那里，一手拉着若久，另外一只手垂在身侧，身体站的笔直，任由若久或踢，或打，或咬，他皆不为所动。

若久咬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这才松开了口，看到聂溪尘的肩胛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血浸透出来，染红了一片。若久颓然地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聂溪尘蹲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蹲在她面前。

若久却突然抱住了聂溪尘，放声大哭，眼泪滚进了聂溪尘的胸膛，灼热的发烫。聂溪尘沉默着，回抱住了若久。

若久这一哭，悲痛不已，直哭倒在聂溪尘的怀里才安静下来。

聂溪尘将若久抱起来的时候，万俟戎狄就站在府门边，看着若久，目光中皆是悲痛，却没有伸手的资格。眼睁睁地看着聂溪尘将若久抱了回去。

等到若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的身旁坐着的是聂溪尘，门边站着的是万俟戎狄。若久望着他们二人，却又别过了头。这一次，若久谁也不想看到。

聂溪尘先是开了口：“柳汐呈上来的战报上说，若久莲度是在七日前病情加重，五日黎明拂晓前夭折，没多久后就被匆忙火化，如今已入土为安！从始至终，若久莲度都被关押隔离，不允许人探望，身患何疾，至今亦无定论！”

若久边听边哭，豆大的泪珠滚在枕边，已经濡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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