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笑晴又低头看了眼他俩脚尖和脚尖的距离，又抬头看了一下他英气而又冷冽的脸。

走这么近来道谢，难道是为了以示诚意和正式？

可是……

迎着他澄澈的目光，余笑晴微微一顿。这未免也太有诚意了吧。

如何应对的表扬，这也是职场的一门艺术。既不可表现得骄纵自得，又不能一味谦虚。

她浅浅一笑，挺直了腰板，手一挥，行了一个漂亮而利落地军礼：“报告营长，这是我的荣幸！”

林历程那沉黑的眼眸里，升起阵阵笑意，余笑晴也笑了。果不其然，马屁又拍对了。

现如今，都流行如何管理自己的老板，那么她，应该是把自己的管理得还行吧？这么个面瘫的人，今天对她笑了两次，真是收获丰啊。

余笑晴正内心暗暗自得时，他忽然又开口了：“我会回报。今后。明天下午四点，华盛集团。”

……

次日下午，路虎平稳地行驶在市区，余笑晴坐在副驾，开车的是钟长民，唐棠和林历程坐在后座。

轿车驶进市的中央商务区，在两侧林立的大厦中，远远地就能望见华盛总部的摩天大楼，深褐而又厚重。

接待他们的人是华盛办公室秘书长，四十余岁的削瘦男子，神态毕竟温和。

虽然不见得有多熟络，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都到了。经过简短寒暄后，他就把他们引到顶层，让他们在总经理办公区的一间小会客室里等候。

他客套而又不失礼数的说，“几位先稍作休息，沐总那里，今天临时来了位客人。等到结束后，我会过来请你们。”

戴维格这边也只能连声说好，而那秘书长说完，就推门出去，说是先去忙了。

他们到得也不算早，刚三点四十五，提前十五分钟到，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表示自己愿意提前等候。

一室寂静，四人面面相觑，唐棠有些不习惯，先是笑了，看向林历程，“林总一会儿要多开口，听说沐总是搞技术出身的，待会儿就着话也可以多聊聊，可不要相对无言呐。”

余笑晴和钟长民也都笑了，而林历程则是微微抬了一下眉，淡淡地说：“很好，志趣相投，沉默是金。”

他讲这话时面无表情，余笑晴和钟长民都愣了一下。

反倒是唐棠，脸上笑意更盛了，他俩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家总裁在讲冷笑话！于是立刻同时捧场一般，都笑了。

不过笑归笑，但是唐棠讲的，也是余笑晴所担心的大问题，他们家的，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虽说是王见王，但是是小王见大王，而自己家这个当惯了大王的，此刻要当小王，要指望变得长袖善舞，巧舌如簧，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这次会面，将谈成怎样的结局，她心里真是一点谱都没有，只希望自己的奇招有效，毕竟这棋艺还是杠杠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四点整，那位秘书长再次推门进来。余笑晴等人全站了起来面露微笑，当然除了他，钟长民满面笑容地问：“是可以了吗？”

可是他却露出歉意的笑容：“林总，唐总，真是抱歉，亩总上的一位客人还没走，气氛谈得正好，我也不好去打扰。”

唐棠立刻答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等等，谢谢你。”

那秘书长就笑着点点头，退了出去。

然而这一等，却等到了四点四十。唐棠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派钟长民去催了两次，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最淡然的还是林历程莫属，没有过惊喜，没有过失落，也没有过愤怒。余笑晴的心情也隐隐有些焦躁不安。

华盛是五点半就下班，刚刚听那秘书长说，沐总晚上还有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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