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

黑衣男人连忙开口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

叶天凡眉头猛然一皱，然后看来一眼身旁的燕飞霜，嘴角露出一抹略显无奈的微笑：“又是这个老。”

燕飞霜也无奈的耸了耸肩。

叶天凡看着燕飞霜开口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一定也不知道老是谁。”

“那他就没价值了。”燕飞霜笑面如花，却危险至极。

看着叶天凡和燕飞霜一唱一和的说词，那黑衣男人几乎被吓破了胆，因为叶天凡猜的不错，这个老到底是谁，他也不知道。

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给叶天凡提供有效的情报，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

“飞霜，你说化尸水能不能把液态金属防弹衣给融化了？”叶天凡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不知道，可以试试。”燕飞霜极力配合，优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当着那黑衣男人的面，晃了晃。

此时那黑衣男人脸色巨变，这化尸水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当然清楚，可真要是用在自己的身上，滋味恐怕并不好受。

“放…放了我吧，我…我求求你们了。”

黑衣男人的心里彻底崩溃了，此时叶天凡才缓缓蹲下身子，目光紧盯着那黑衣男人，沉声道：“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的上线是谁？这个如果你还说不知道的话，我还真就敬你是条汉子，来年的今天我一定去你坟头上柱香。”

黑衣男人目光略显呆滞，几乎是本能的开口道：“是钱老板，他是我的上线。”

“他在哪？”叶天凡追问。

黑衣男人猛然一愣，脸上顿时出现惊恐的表情，几乎是绝望的看着叶天凡，带着哭腔开口道：“我…我…我不知道！”

黑衣男人双手用力的拽着自己的头发，叶天凡给他的这种压迫感已经达到了极致，甚至已经击垮了这男人的精神。

“我…特么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杀了我好不好？”

看着黑衣男人这近乎崩溃的精神状态，燕飞霜也不禁颦眉紧促，她看了看叶天凡，简直不敢相信仅凭气势就能把一个人逼疯。

燕飞霜此时甚至感到了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是叶天凡的朋友而非敌人。

庆幸自己是站在叶天凡身边的人，而不是跪在他面前的那个黑衣男人。

“哎……”

此时叶天凡幽幽的叹了口气，最后瞥了那黑衣男人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叶天凡知道，如果此时跪在那里的是自己，这黑衣男人同样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大家都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叶天凡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算了吧，他是真的不知道。”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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