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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去找的人不是什么大人物，相反，不过是几个小人物，几个曾经在他心情最失落的时候陪着他的几个小人物。省略掉过程，就结果而言，杨是失望的，不是一般的失望，是无比的失望，那让他觉得实在糟糕透了，心都凉了半截儿。随之，便是愤怒。

小疯子说的并没有错，老秋实在是个扶不上墙的烂狗屎，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妻儿是怎么死的了，早在这次潍城大战之前就退了军伍，接着便是流连在各个赌场之中，不断地赌，花天酒地，没几日便败光了一万多两银子。

杨曾吩咐过吴英看着点老秋，不要让他烂赌，可吴英身在军伍，怎能看得住老秋？尤其是随着潍城除了南疆军团的人全都要撤离之后，吴英更是看不到已经在新野的老秋的人。等吴英死里逃生般的来到新野城后再见到老秋，老秋，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老秋了。

杨很失望，有一种被人骗了后的失望，他恨小疯子鞠言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更恨老秋不能改过自新，骗了他。或许，也就是因为此，杨才豁然想起鞠言不断强调的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自外出游三年回洛都后，至如今的半年里，杨几经生死，有时张扬、有时落寞、有是心痛、有时迷惘，但他还从未如此的失望过。杨的情绪变得很压抑。整个人变得都很阴翳。默默地在前边走着。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以致北宫伯玉心中惴惴，步子都拉开了许多。

“北宫！我是不是做错了？”

杨顿下脚步，望着自己一只手都能数的清好友之一，或许，也是关系最好的那个，目光希冀，希望他能说出些让自己感到宽慰的话。

北宫伯玉半低着头。那双死鱼眼盯着杨的脸，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道：“是。”

杨抿了抿嘴唇儿，道：“为什么这么说？”

北宫伯玉伸出两只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又在自己的头顶比划了一下，道：“那个老秋就是这个矮的，小疯子那厮是这个高的，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你觉得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烂赌鬼与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结仇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儿？再者。世道如此，你自己尚且有灭了武候府满门的过激举动。就不允许人家小疯子过失杀人？话说的是难听了点儿，但道理还是那个道理，总之，你不能指望每个人都是道德圣人，你也不能指望自己是道德圣人。”

北宫伯玉的话没什么养分，说的还很纷乱，大抵的意思杨算是明白了，沉默了许久，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以己度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要让别人去做？呼……可我气的是小疯子不知收敛，老秋的妻儿，明明可以不死的！”

“可鞠言杀妖灭蛮无数，他救过的人不是更多？”，北宫伯玉抱着肩膀，嘟囔道：“这就是一笔糊涂账，谁也算不过来的糊涂账！你呢！无需苦恼，要么，坚决的准备干掉小疯子那王八蛋，反正咱看他也不顺眼；要么，你就为了利益，跟他虚与委蛇……成大事者不惜小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略一停顿，好像总是拥有将话题扭转能力的北宫伯玉，龇牙一笑，道：“强烈建议你选择前者，坚决干掉那厮，看着他就来气！”

杨笑了，扭身道：“北宫，这次白骨岭你不要去了，修为不够，去了也是送死，留下来练兵。吴英，你跟着北宫吧！”

杨几个闪身就走了，只留给北宫伯玉与刚刚被杨从鹰扬卫那里索要来的吴英一个背影

还有三四天的时间，白骨岭围猎才会正式开启，但实际上出发的时候要提前两天，毕竟白骨岭看似很近，实则距离潍城足有几百里远。白骨岭围猎为期十天，在此之前，干粮、清水，等等，该备好的东西都要备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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