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心软了，留下他，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但是她想改变他，她想让他的人生不要这么绝望，可以给他正能量，让他好好活着，活出一个样来。

沈月背过身负手而立，不想再看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绯衣男子垂了垂睫毛，也不管脖颈处的伤势，转身便朝门口走去。

在她以为花弄羽就要开门出去时，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又入了耳朵，声音妖邪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妻主大人，我花弄羽绝非善类，凡是欺我辱我之人，我必让他们下地狱。”

一阵风吹过，女子觉得周身都有点冷。

她死死的攥着手：“花弄羽，你爹娘究竟怎么教你的？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人生观。”

男子握着门的手紧了紧，他看向天空上的一弯明月，如罂粟花般的唇瓣勾起，笑容里邪气不变：“我没有娘，我爹也死了。”如果此时沈月追上男子看看，定能看见男子眼里的悲戚。可是，此时的两人却背对而立。

花弄羽走了以后，唐允便抬脚走了进来：“啧啧啧，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偷听别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习惯。”沈月白了哥哥一眼，捡起地上的剑，拿出丝帕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

“看你把他拉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作为哥哥自然要关心一下妹妹的终身大事咯。”

“花弄羽和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是前身的侧君。”她将剑挂回墙上，想到花弄羽，她眉眼淡淡的。

少年摸摸鼻子，不禁莞尔，提醒道：“可是我看这个叫花弄羽的很在意你呢，相信我，这是作为男人的直觉。”

她摇头笑道，推着唐允就往门外走：“好啦好啦，哥哥你早点回房间睡觉吧，我也去睡了。”

就在唐允快要被她推出去时，唐允却突然止住脚步。

她的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唐允的背上。

“痛。”沈月摸着头痛呼。

“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唐允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凝重。

“什么事？”沈月一边揉头一边问。

唐允的声音里带着惋惜：“花弄羽抱我的时候，我趁机摸了他的脉象，他体内有一种毒素沉积了很久，身体的各个机能受损，估计活不过五年了。”

沈月身子微僵，她手上还保持着揉头的姿势，而脑子里忽然混沌一片，只留下哥哥的那一句：

估计活不过，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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