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我成残废了。"

"阿母……"

山曼青心痛如绞，姣好的脸五官扭曲，一声悲号转过身低着头，脑袋狠狠的撞打金锋的脑袋，哭着大骂着金锋。

金锋眼皮下垂悄然割断自己母亲的帮扎带，轻声说道："妈。我对不起您。"

山曼青恢复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抬手甩给金锋一记耳光，哭着大叫："他是你弟弟呀！"

"你怎么忍心对他下这么重的毒手呀！"

"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他还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用。你良心让狗吃了。"

"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狠狠捶着金锋身体骂完过后，山曼青又扑到文小一的身上。看着浑身是血的文小一，山曼青手足无措，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文小一嘴里桀桀桀的笑着，阴森而恐怖，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金锋。那怨毒的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有种，杀了老子啊。"

"你这个狗杂种死瘸子……"

"塞林目--"

"煞你娘！"

"臭乞丐！"

"当着你妈的面打死我啊。打啊。"

到了这时候，文小一依旧嘴硬得不像话，嘴里污言秽语的痛骂着金锋。一只脚还不住的踢踹金锋。

山曼青看着文小一的惨状，气得扭转身又朝着金锋一阵拳打脚踢，嘴里爆骂金锋。

"他是你弟弟呀。你的亲弟弟呀。"

"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你这个畜生杂种！"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这个砍脑壳的龟儿子生下来。"

"我太造孽了。太造孽了。"

打了骂了金锋，山曼青又回头抱着文小一，哭得鼻涕眼泪都淌了出来。

金锋木然的承受着自己的母亲暴打辱骂，丝毫不反抗。木然的点燃烟轻声说道："我不收拾你儿子，你儿子这辈子就完了。"

"我在救他。"

"救你老仙人。救你砍脑壳塞炮眼的老仙人……"

脾气火爆的山曼青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左看右看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金锋又是一顿暴打。

"我欠你们金家啥子哦。我欠你们金家啥子嘛……"

"你们金家死都不放过我。"

"你到底要我咋个嘛？你到底要我咋个嘛？"

"我去死了好不嘛……"

哭着骂着嚎着，到了伤心处，山曼青一下子怔住。

看着金锋脑袋上流淌下来的血，山曼青一下子崩溃，颓然丢掉带血的石头，浑身气力抽空软软的跪在地上，放声嚎哭。

"你不要来找我了。金锋。我求求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啊……"

"我这些年过得好好的啊。为啥子你要了来找我？"

"你为啥子，为啥子啊……我的命咋个这么苦哦。"

山曼青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哭得锥心戳骨，哭得……无依无靠。

那悲嚎就在山谷间回荡。传遍天际。

左边，文小一躺着，双手单脚脚筋被彻底挑断。

右边。金锋坐着，脑袋被砸了个大口子，鲜血满脸，又滴落全身。

人间最悲惨的人伦惨剧莫过于此，山曼青垂着脑袋不住的摇晃身体，疯狂捶打自己胸口。

对于山曼青这样的农村妇女来说，这样的情况让她无法面对，彻底的崩溃。

文小一用尽全力奋力挣扎起来，脑袋靠着山曼青，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锋，似乎要啃噬金锋的肉。

"你把你妈逼死你就好过了。"

"你把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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